黎苍劫_三、不宁夜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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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三、不宁夜 (第2/3页)

成这样。况且,黑龙门若有此等高手入关,我们应该早已获报。此人肯定是Si在东厂高手手里。」

    官差语音微颤,问道:「东厂究竟有多少高手懂得培元神功?」白草之道:「我也很想知道。肯定没有外传得那麽多。除了提督东厂魏公公外,我们只知道曹文馨公公懂得,沈在天公公也可能蒙获传授,不过功力尚浅。至於其他高手……难说得很。」

    官差长叹一声:「本德和尚从未与人动手,怎麽会让东厂查出身分?」白草之道:「东厂疑心武林中人g结东林党人,早就在北直隶中布满眼线。咱们查得出来,东厂自然也查得出来。魏公公即将大张旗鼓对付东林党人,恐怕本德和尚只是开端。接下来几天,有得咱们忙了。」

    官差压低音量,迟疑问道:「大人……咱们要不要……通知他们,暂且避祸?」

    「不劳我们费心。」白草之说:「本德和尚既Si,东厂已经打草惊蛇。他们要走,自然会走。然而武林中人潜伏京师,为得就是今日这个局面。他们会采取行动,不会逃跑避祸。」

    这时门外脚步声响,有人急奔而来。来人停在门口,急切道:「啓禀千户大人,卑职有要事禀报。」白草之道:「进来。」来人开门入内,说道:「千户大人,陈总旗部众遇袭,左御史夫人给人劫走了。」白草之一愣:「有这等事?」来人禀报:「陈总旗伤重不治。据其下属回报,劫匪一共五人,武功很杂,并非同门同派,不过其中有人会使点苍剑法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心下吃惊,险些呼出声来。只听白草之问:「真是点苍剑法?近年点苍声名大噪,但是当真见过点苍剑法之人寥寥可数。要我见到了,也认不出来。」来人道:「陈总旗的人说他曾在大同府见过点苍派柳乾真出手,应该不会认错。」

    白草之沉Y片刻,说道:「点苍派柳成风脚有残疾,足不出户,门下只有三名弟子行走江湖。其中现成就有一人在保定巡抚衙门当差。这回既然让人认出武功家数,案子又犯在保定府,看来郑捕头是脱不了关系了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心里却想:「小师弟太没义气。在我的地头杀官作乱,竟然也不知会我一声?」想是这麽想,他心中还是一GU骄傲。「他救了左夫人去,那可是大大的侠义之举。只不过魏忠贤打定主意要将左府赶尽杀绝,小师弟想逃出北直隶可得费心。」

    先前的官差问:「千户大人,你想会是郑捕头g的吗?」白草之道:「郑恒舟并非蠢人。既然知道锦衣卫清楚他的师承来历,动手时便不该露出马脚。如果非给b得使出本门功夫,他也绝对不会笨到留下活口。」他想了想,问道:「此事回报东厂了吗?」

    报信之人道:「要犯遭劫,非同小可,一早便回报了。」

    「那东厂必会派人去拿郑恒舟。」白草之道。「这场热闹,不可不瞧。走!咱们去巡抚衙门。」说完步出殓房。两名手下随之离去。

    郑恒舟待他们走得远了,这才跳回地下。他推开房门,偷看屋外,只见所有锦衣卫都已撤走。他取出火摺,点燃蜡烛,拿到屍T旁细看。张大鹏全身结了一层薄冰,x口掌印附近几乎冻成冰块。他察看手脚,果然见到细微红疹。根据江湖传言,及其师父口述,确实像是Si在培元神功之下。他凝望Si者,呆立片刻,随即熄灭蜡烛,走出殓房。

    耳听悉簌声响,郑恒舟应变急速,翻身抢上,一把抓住藏於墙角之人。对方惊呼一声,忙道:「总捕头,是我。」郑恒舟见是陈远志,当即放手,问道:「不是叫你先走吗?」陈远志道:「我翻墙出去,等在外面。後来见到锦衣卫的人通通走了,於是跑回来瞧瞧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拉他走回侧墙,说道:「再翻出去。」两人离开城北殓房,又挑Y暗小巷行走,直奔巡抚衙门。郑恒舟边走边讲适才听说之事。只把陈远志听得满脸愁容。

    「总捕头。你这下麻烦大啦。」陈远志愁道。「万一落在东厂手上,即使有我出面做证,他们也未必肯信。再说,你总不能把你师弟给卖了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道:「锦衣卫早上才拿了左夫人,我师弟傍晚就召集人马,将人劫走。如此办事,未免太快了点。听白千户言道,似乎有批武林人士潜伏京师,有所图谋,那张大鹏便是其中之一。东厂杀张大鹏,多半是为了要铲除这些人。我怎麽看,都觉得东厂和锦衣卫会顺理成章将我列为他们同党。要是落在东厂手上,只怕我当场就给打成一条冰柱。」

    陈远志急问:「那总捕头还回衙门做什麽?」

    「总得回去瞧瞧。」郑恒舟道。「这些年刘大人对我信赖有加,知遇之恩,不可不报。当真要走,我也得向他辞行才是。倘若东厂着落在刘大人身上,b他交人,我可不能一走了之,任刘大人遭受牵连。」

    「难道总捕头要投案?」

    「那倒不必。」郑恒舟说。「东厂若是咄咄b人,我便出面打倒几名东厂番子,於众目睽睽下逃出巡抚衙门。如此便是东厂自己办事不力,可不能怪刘大人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转过巷口,突见对街墙角站有一人。他缩回巷内,拉住陈远志,随即探头出去,打量形势。「东厂番子。」郑恒舟轻声道。「距离衙门尚有两条街远,他们放哨到这里来,那是打定主意要拿我归案了。」他回头望向下属:「远志,这混水你淌不得。我看你先回家去吧。」

    陈远志摇头:「东厂欺到咱们衙门头上,那也不是总捕头一个人的事。这事要是没办好,难保刘大人都会遭殃。不管出不出得上力,我也得要跟去瞧瞧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知他对己忠心,於是不再多劝。他就着巷口Y影打量对街番子,趁其转头望向街尾之时疾奔而上。那番子听得声响,连忙回头,郑恒舟已经一掌贴上他的x口。番子命悬人手,不敢叫唤。郑恒舟将他推入巷中,低声问道:「你们此行由谁带队?一共来了多少人?」番子向他怒目而视,不肯回答。郑恒舟不愿拖延,点了他的x道,轻轻放倒,随即挥手招呼陈远志过街。

    两人悄悄掩至近处,於巷中墙壁左点右踏,翻上保来楼屋顶,趴在瓦上观察形势。他两熟知衙门附近的地势,转眼便已看出何处有东厂放哨。两人翻回地上,避开东厂眼线,不多时来到衙门外墙,翻墙而入。眼下情况不明,他们也不与其他衙役招呼,迳自找扇没关的窗户窜入屋内。大堂之中没人,不过他们隐约听见人声。循声而去,发现刘大人书房外站了两名锦衣卫的人。郑恒舟与陈远志绕回屋外,掩至书房窗台下偷看。

    只见书桌後面坐着一名身穿太监服饰之人,瞧模样约莫四十来岁年纪,不过太监没有胡子,瞧不真切。太监身旁站着两名带刀官差,都是东厂番子。刘大人与宋师爷站在书桌之前,神sE恭敬,战战兢兢。书房门口另外站了三人,分别是白草之以及两名见过的锦衣卫。

    只见那太监神态自若,拿起刘大人的茶碗,品尝一口上好香片,放下茶碗,拿着碗盖沿着碗缘画圈。片刻过後,他展颜微笑,说道:「刘大人,咱们等了半天,郑捕头还不回来。你瞧他会回来吗?」

    刘敬先垂首道:「王公公,今日郑捕头没有当差,你要找他,该上他家里去找。」

    「嗯。」太监盖上茶碗,正视刘敬先。「刘大人这麽说就不对了。郑捕头若没当差,今日却上王大鹏家里查什麽案?白千户,今日你遇上的便是那郑恒舟,郑捕头,可没认错人吧?」白草之拱手道:「啓禀公公,确是郑恒舟。」太监眼中JiNg光一闪,瞪向刘敬先,言道:「刘大人包庇人犯,所为何来?莫非劫走左夫人一事是你指使的?」

    刘敬先摇头:「劫持钦犯,非同小可,王公公不可妄加定论。郑捕头忧心百姓,忠於朝廷,绝对不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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