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苍劫_十八、枭雄路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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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十八、枭雄路 (第2/4页)

麽认为信王跟你有所不同?白大人,可别告诉我,你的良心突然又长回来了。」

    「感慨一下。」白草之笑了笑。「皇上遗诏命信王继位。他名正言顺,我们作臣子的当然不会多说什麽。」

    「那锦衣卫何以如此紧张?」郑恒舟问。「你到底提我出来做什麽?总不可能是你跟信王心里高兴,想要来个大赦天下吧?」

    「当然不是。」白草之道。「先王刚刚驾崩,朝廷一片混乱,遗诏依律送往司礼监,等待明日早朝发布。今晚信王已经入宿乾清g0ng,安排先王後事。先王无子,王位理应由信王继承,此乃满朝文武百官共识。然则信王不喜阉党,此事并非秘密。阉党朝臣会往哪儿倒,此刻尚是未知之数。长夜漫漫,魏忠贤会采取什麽行动,谁也说不准。当年穆宗驾崩时,秉笔太监冯保便曾假传遗诏,这种事情绝非没有先例。我与禁卫军指挥史商议妥当,此刻三大营加派侍卫,将乾清g0ng守得水泻不通。魏忠贤不可能明刀明枪地不利信王,况且我量他也不会这麽做。魏忠贤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,他若想要采取行动,应当会自遗诏着手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皱眉:「你都说了先王无子,他还能怎麽更改遗诏?难道将王位传给外姓之人?」

    「他可以分派顾命大臣,将王位传给客氏之子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立刻摇头:「尚未出世的皇子,岂能继承王位?何况既然尚未出世,如何肯定是男不是nV?」

    「照规矩说是不能继承。」白草之道。「但是魏忠贤势大,六部皆入阉党手中。他若在百官支持下y要这麽g,也未必不能得逞。至於是男是nV,那就不必担心了。就算生下来是nV的,他们也会弄个男婴坐上龙椅。郑兄,信王虽然不符咱们期望,毕竟还是名正言顺的大明天子。做臣子的私相斗争,也还罢了。这种大关节处绝对不能含糊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斜眼看他,不动声sE。这些言语冠冕堂皇,听起来也像是当年白草之会说的话,只不过如今郑恒舟压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话。他问:「你想要我怎麽样?」

    「信王的意思,如果魏忠贤没有做到兴兵Za0F的地步,咱们也不好主动出击。以免落人口实,说信王不仁於臣,一登基就屠戮先皇臣子。阉党势力庞大,魏忠贤若愿归附,对於信王登基之初稳定政局会有很大的助益。」白草之说着摇了摇头:「尽管我认为不太可能,但是信王希望我能想个办法说服魏忠贤宣誓效忠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道:「他也太看得起你了。」

    白草之道:「所以兄弟才想找郑兄帮忙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道:「你也太看得起我了。」

    「郑兄客气。」白草之笑道。「你这一年来与冯公公朝夕相处,难道没有学成一身绝世武功?」

    郑恒舟微感讶异,但想白草之虽然没来诏狱找他,必定也在狱中派有眼线,随时回报。他说:「我就算学了绝世武功,也没有必要帮你。」

    「白兄,难道你不了解兄弟苦心?」白草之语重心长。「当日陷你入狱,便是为了要你身入黑牢,搭上冯保,学来一身足以与魏忠贤匹敌的功夫啊。」

    「放P。」郑恒舟冷冷地道。「你丧心病狂,卖友求荣,这种事情,不是嘴巴说说就可以揭过的。」

    「唉,」白草之道。「郑兄不肯信我,也是人之常情。我们为了国家社稷着想,自当忍辱负重,承担恶名……」

    「说得b唱的还好听。」郑恒舟道。「你要是为国为民,当初怎麽不自己身陷大牢,去练绝世武功,让我在外面承担恶名?」

    「郑兄,」白草之满脸无辜。「那是因为你刚正不婀,不肯卖友求荣啊。」

    「算了算了算了!」郑恒舟挥挥手。「你再怎麽说,我也不会信你。开门见山吧,到底要我g嘛?」

    「跟我去司礼监,b魏忠贤交出遗诏,向信王效忠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神sE一凛:「你要和我联手对付魏忠贤?」

    白草之点头:「仰赖郑兄了。」

    「东厂和锦衣卫都不会cHa手吗?」

    「东厂的人有三大营看着,锦衣卫今晚有要事待办。」

    「你们已经要开始肃清阉党了?」

    「看着。」白草之道。「暂时只是看着。」

    郑恒舟沉Y片刻,通盘思考。自己武功虽然有成,但是要找机会行刺魏忠贤依然困难重重。如今白草之支开东厂,两人联手对付魏忠贤,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。只不过当前情势都是听白草之说的,实情如何难以求证。自己贸然出手,难保不会中人J计。况且有白草之同去,直如芒刺在背,随时还要防着他反咬一口。人心难测,想来就烦。他才刚出黑牢不到一个时辰,这便已经想要回去了。

    「我帮你对付魏忠贤,然後呢?」

    「然後?」白草之神sE茫然,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。「然後你报了血海深仇,我也完成了毕生志愿。接下来要做什麽,咱们走着瞧。」

    「我是说然後你要怎麽处置我?」

    「郑兄,倘若你打得过魏忠贤……」白草之笑道。「我哪里还有能耐处置你?」

    郑恒舟缓缓点头,站起身来。「走吧。」

    ***

    两人离开指挥衙门,前往紫禁城。锦衣卫白都指挥史位高权重,紫禁城中无人不识,无论守卫、朝臣、太监,遇上了通通低头让道。两人进了午门,过太和门、太和殿,自乾清门旁转入养心殿,来到司礼监秉笔值房外。养心殿位於乾清g0ng侧,而乾清g0ng外此刻守卫森严。白草之特别交代,禁卫军侍卫不必巡逻养心殿,若是听见异声,无须进来查访。此刻养心殿中空无一人,秉笔值房灯火通明,魏忠贤於其中彻夜办公。白草之一马当先,穿越养心殿。来到半途,殿後走出来一名太监,乃是东厂首领太监沈在天。

    「原来是白都指挥史。」沈在天道。「魏公公正在处理公文,请都指挥史明日早朝过後再来。」

    白草之道:「我有紧急要事与魏公公参详,请沈公公代为通报。」

    沈在天脸sE一沉:「魏公公说不见就是不见,白大人不要为难。」

    白草之语气不善:「滚开。」

    沈在天B0然大怒:「白草之,你……」

    白草之「噌」地一声,拔剑在手,势道凌厉地向沈在天划了过去。沈在天想不到他说翻脸就翻脸,吃了一惊,身T齐膝後折,闪过此剑,跟着左手在地上一撑,右掌击向白草之x口。白草之感到寒气扑面,知道此掌中运上培元内劲。他长剑急转,剑势绝妙,「唰」地一声将沈在天的右掌齐腕斩断。沈在天难以置信,张口大叫:「厂公!」这个「公」字方才出口,声音却已哑了,喉头鲜血直喷,当场倒地毙命。

    养心殿中一片Si寂,便连灯火燃烧的啪啦声响也清晰可闻。

    郑恒舟瞧着地上屍T,低声道:「魏忠贤当真不带东厂卫士,独自在此办公?」

    「更改遗诏,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」白草之道。

    「难道他不怕信王差人来对付他?」

    「我本想他早已完事,原拟在路上拦截他。」白草之望着值房敞开的门。「不知道他在拖延什麽。」

    白草之步入秉笔值房,郑恒舟跟了进去。

    秉笔值房中公文堆积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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